皇后知道皇上生了气,连忙解释说:“皇上不用担心,第一次过新婚之夜,十有八九会感到不习惯,不好意思,不免显得羞羞答答的,这实在没有什么可奇怪的,皇上不必责怪于她。过几天她就会和以前一样谈笑风生的,现在就让她羞涩一些日子吧。不过,我也很想念她,现在我就去看看她。”
皇后因为心里很不安,就急忙修饰装扮了一番,然后就去了公主的洞房,向她问过好后,又吻了她的额头。公主此时仍然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皇后心想:“看公主的样子,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其它的事情,她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于是她问道:“我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妈妈来向你祝福,你为什么不高兴呀?你一定有什么事情,不要瞒着妈妈,全都对妈妈说出来吧。”
布都尔公主这时才起身看着皇后,然后说:“母后,请您原谅我,您来看我是对我的关怀,我应该恭候您、欢迎您才对。现在告诉您吧,昨天夜里,发生了一件非常奇特的事情,让我害怕极了,真的,我与丈夫刚刚上床,就有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家伙,把我们连床带人一起举了起来,然后就把我们搬到一处破破烂烂的肮脏极了的地方。”
接着公主继续讲她的遭遇:她丈夫首先被带走,只留下她浑身发抖地躺在床上,然后有一个年轻人上床来代替了她丈夫,并且用一把利剑放在她和他之间,就这样,她同他一起过了整整一夜,她自然是一夜未敢合眼。
最后公主哭着说:“今天一大早,把我们带走的那个家伙又把我们连床带人一起搬了回来。他刚走一会,父王就进了门。当时,我还没有缓过气来,我实在是害怕,不知怎么,连说话的胆子也没有了,所以没同父王谈话,如果因为这个父王生了气,我就请母后替我向父王解释一下吧。这样他也许不会怪罪我,而宽恕我的无礼。”
皇后听完布都尔公主的话惊叫起来:“哎呀!我的孩子,我的宝贝,你先不要害怕。切记发生在你身上的这件奇怪的事情,千万不能透露出去,否则会被人议论的,人们会说皇帝的女儿发疯了。你没有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父王,做得很对。现在,你千万要小心谨慎,不要让你父王知道这件事情。”
公主现在也缓过气来了,精神也好了一些。
她脸色忽然煞白,不停地流着眼泪说:“母后,这一切都是真事,千真万确。我现在头脑很清醒。您要是不相信,就去问我的丈夫吧!”
皇后听后,慈祥而又严肃地说:“孩子,该起床了,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马上穿好衣服,然后去参加热闹的婚宴。外面已是锣鼓喧天,歌声四起,处处张灯结彩,全城上下都在庆贺你的大喜日子呢!无论如何,你也要像往常一样去应酬,不可以让任何人看出一点破绽。”
皇后嘱咐完公主后,便立即召唤宫中最老练、最有经验的侍女,让她们赶紧侍候公主穿衣打扮,让公主去参加婚宴;然后,皇后急忙来到皇帝那里,告诉皇上说,公主在新婚之夜因为做了一个恶梦,身体不大舒适,最后说:“她不礼貌的地方,您要多多原谅她,她毕竟还太小。”
后来皇后又悄悄地找来宰相的儿子,向他了解这件事情的经过,她慈祥地问着自己的女婿:“告诉我,我的孩子,你们昨天过得还好吗?我听布都尔公主说,夜里发生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宰相的儿子怕说了实话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灾祸,所以撒谎道:“报告母后: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昨天夜里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呀!您都把我说糊涂了。”
皇后听了驸马的回答后,便确信公主不过是做了一个恶梦,把她吓坏了而已。这下她完全放心了,欢欢喜喜地与公主一起在婚宴上应酬起来。喜庆活动整整进行了一整天。在庆典活动中,高朋满座,各类文艺人士轻歌漫舞,慷慨陈词,歌手们展开歌喉,而各种各样的乐器在乐师们的演奏下,发出十分悦耳的声音;这一场豪华的婚礼,到处是喜气洋洋的场面,到处充满着欢歌笑语。皇后和宰相父子俩对公主尤其关切,一个个与公主逗趣,希望使公主摆脱烦恼。为了使公主高兴起来,他们还想尽办法,用尽手段,他们把公主喜欢的东西一一摆放到公主面前,只希望能让公主像往常一样地笑起来,开心起来,但各种办法都不见效,一点用也没有,布都尔公主依然是脸色煞白,一脸悲哀,烦恼郁闷的样子,她既不说话,也不笑,始终被昨夜发生的事情所困扰着,很难摆脱掉。说真的,宰相的儿子昨天夜里在厕所里又受冻又受气,他在一个晚上所吃的苦也是一言难尽的,而今天他却装出一脸高兴的样子,好像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他早巳忘得一干二净。这是为什么呢?原来,他怕被别人知道了他在新婚之夜的一切后,会被人嘲笑和看不起,也许还会因此导致美丽的布都尔公主最终离开自己,布都尔公主是他的一切,他绝不能失去她。
那天阿拉丁也去了皇宫,他要探查一下公主和驸马此时会有怎样的表情,皇上和宰相又会采取怎样的措施,当他看到那位驸马强装出来的笑脸后,又看到全城每一个角落都在进行着狂欢,心里不由得暗暗发笑。尤其当他看到所有的人都用赞赏、羡慕的目光看着宰相的儿子时,他内心说:“你们这些傻子,根本不知道,这条可怜虫昨天夜里都遭受了些什么!”
阿拉丁心中不知是苦是甜地回到家中。不过,他的心中轻松得多了。又等到了夜深人静,全城的人都该睡觉时,他才走进自己的房间,把神灯用手指一擦,他的面前便出现了那个灯神。于是他告诉灯神,让他又像昨天一样把那对新人连床带人一起弄到他的房间里来。然后阿拉丁就平静地坐在房中,等待着心上人的到来。
灯神消失后不久,就带着宰相的儿子和布都尔公主夫妇来到阿拉丁的面前。公主依旧留在床上,而那个宰相的儿子还是被关到厕所中去过夜,阿拉丁恨死他了,他就是要好好地折磨折磨他。阿拉丁遣退了灯神,然后就坦然地宽衣解带,上床睡觉,而且,依然没有忘记用一柄剑搁在床当中,作为他和公主之间的界线,然后他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灯神又按时来到阿拉丁面前,阿拉丁又命令灯神把宰相的儿子和布都尔公主迅速地送回皇宫,好像他们一直都在那似的。
皇帝早上醒来后,马上就想起自己的女儿布都尔公主,他忙起床,想赶紧去看看女儿过得到底如何。他梳洗整装之后,看皇后依然睡得很甜,也就没有打扰她,一个人悄悄地来到公主的寝室前,他轻轻地叫着公主的小名儿,叫她的名字。
而宰相的儿子昨天夜里过得苦不堪言,刚刚回到新房中,又听说皇上驾到,他立即挣扎着起来,因为怕皇上问起来,自己说错话,所以还不等皇上进入新房,他就急匆匆地跑回到自己家去了。
皇帝进到女儿的房中后,走到床前,向还未起床的女儿问着好,并高兴地在她额上亲吻着,问她过得如何。可是公主却依然一言不发,一脸哀色,只是用眼睛直呆呆地望着皇帝。
不知原由的皇上,一看公主又是这副样子,真是忍无可忍了,他不知道公主究竟是出了什么毛病,于是气急败坏地抽出腰刀,大声叫道:“你究竞是怎么了?要是你还不开口,我就杀了你!这两天我一大早就来探望你,你却总是这副模样,这难道是一个女儿对父亲应该有的态度吗?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你真是让我搞不明白!”
布都尔公主一见父王真的动怒了,她深知父王的脾气,他老人家可是杀人不会犹豫的,即使自己是公主,此时在他老人家的愤怒之下,弄不好,也会动真格的了,与其被父亲杀死,还不如将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父王呢,也许,父王会有对付的办法呢。
于是她说:“父王,女儿向您赔不是了,请求您千万别生气,等我告诉您关于我这两天遇到的怪事,您再杀我也不迟。关于我的事情,我马上会让父王详细了解,并且我也希望得到您的同情。现在请你听我说吧,如果您知道了这两夜我所受的痛苦,你就会理解我的沉默,你就会可怜我,我是您的女儿,我相信您一定会帮助我,让我摆脱这种苦恼的。”
接着,公主就把连续两个晚上发生的莫名其妙的事情对父王仔细地叙述了一遍。
最后说道:“父王,我刚才与你所说的这些情况,你也可以去问我的丈夫,您的驸马会告诉您这一切全都是真的,我不是做梦,也没有瞎编。他在那时被带到了其它的什么地方,而他又遇到了怎样奇怪的事情,我就全然不知了。”
皇帝听了女儿的话后,不禁又苦恼又忧愁,他把刀收起来,吻了吻女儿,才拉着女儿的手,满目慈爱和怜悯地说:“孩子,你昨天怎么不把第一夜的事告诉我呢?要是你告诉我,我可以派人保护你,你也不至于两次受到虐待啊。不过你不要再为这件事不快乐了,我保证不会再会发生什么意外,你放心吧。今夜,我会叫人来保护你,你就安安心心地睡觉吧。”
皇帝说完话,出了公主的新房后,连忙回到寝宫,命令宰相马上进宫,他一见到宰相就问:“我的贤臣啊,你儿子是不是告诉了你,这两夜,洞房之中所发生的怪事了呢?”
宰相一脸的茫然,他不明白皇上此话究竟是何意,忙说:“皇上,我至今还没见到他呢。”
接着皇上把公主所遇到的奇怪的事情,向宰相叙述了一遍,
然后说:“你马上去找到你的儿子,问问你儿子究竟遇上了什么事情,我虽然已知道公主的经历,可你儿子的经历也许和公主的大不相同,不过我相信我女儿的话,我相信公主所说的是千真万确的。”
宰相辞别皇上后,马上回到家里,立即吩咐下人将驸马找来,然后宰相就把皇上找到自己后的一切告诉了儿子,然后他问他儿子道:“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呢,我的孩子?”
听父亲这么一问,宰相的儿子不敢再撒谎了,只得老老实实地对父亲说:“爸爸,说实话吧,布都尔公主对皇上没有撒谎,她说的全是真话。在前天和昨天的夜里,我们本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可那意想不到的事件却把我们毁了。我自己的经历更是苦不堪言,简真都没法讲出口,我不但没同新娘在一起,而且还被关进了又黑又脏的厕所里,厕所里冷极了,我都快被冻死了。我又惊、又怕、又冷。就这样,直到第二天早晨,才不知怎么又被送回了王宫我们的卧室中。”
最后他说:“我求求您了,爸爸,您快去禀告皇上吧,就说我实在配不上公主,由他解除我和公主的婚约吧,我真的不愿再继续过这种生活了。按理说,能娶公主为妻,作皇上的驸马,这是再幸运不过的事情了,而且我也非常爱公主,但是,我此时已被折磨得疲惫不堪,我实在不能忍受像前两天夜里的那种痛苦了。”
宰相听儿子讲了这一番话后,真是难过极了,他既可怜儿子,同情儿子的遭遇,同时,他又对儿子非常失望。他所以同皇帝结亲,目的是要让儿子成为驸马,让自己一家人生生世世都有所依靠,而现在,儿子却遇上这种怪事情,受到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痛苦折磨,这是为什么呢?又该怎么办呢?此时宰相,也感到问题很严重。对他来说,解除这门亲事,实在是一件很痛心的事,因为儿子还一点儿都没有享受到那种至高无上的权力,更别提什么幸福。所以,他对儿子说:“孩子,你先别着急,等过了这一晚上再说,看看今晚会发生什么,我们会叫人在夜里保护你们俩个的。要知道,你是惟一得到皇上青睐的人,多么不容易。别人想尽办法都不能得到的幸福和荣誉,你万万不能只因为一点小事就轻易地抛掉它啊!”
宰相先安慰了儿子一番,然后又耐心地劝说了儿子一阵后,随即返回皇宫,把真实情况禀告了皇上,说布都尔公主的话全是真的。
皇上听了,坚决地告诉宰相:“既然真有此事,我们就要坚决阻止它再发生下去!”
然后,皇帝立即宣布解除婚约,下令停止一切庆祝婚典的活动。
事情的突然转变,使人们百思不得其解,大家对宰相之子的遭遇都感到十分奇怪。人们四处议论,都在问:“突然宣布解除这次婚约,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而这其中的缘故,只有一心想得到公主的阿拉丁心知肚明,而其它的人,包括皇上、公主和只做了两天的驸马也都不明白缘由。阿拉丁为此而得意洋洋,总是在没人的时候,捂着嘴巴偷偷地笑。
皇帝虽说是解除了公主和宰相之子的婚约,但他压根儿也没记起对阿拉丁的母亲所说过的话,哪怕是一点小小的细节也已经全没印象了。而阿拉丁却还在家里极有耐心地等待着皇上所说的三个月期满,他想,那时的布都尔公主就一定会非他莫属了。
阿拉丁等到三个月期满的那天,就恳求母亲去见皇上,求他老人家把公主嫁给他。他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便又奋不顾身地去了皇宫,等待皇上的接见。皇帝来到接待厅后,见到这个老太婆站在厅外,一下子想起了曾对她许过的诺言,于是他连忙问宰相:“宰相,那个曾给我奉献过奇珍异宝的老太太又来了,我记得曾告诉过她,说给她三个月的时间去筹办彩礼,待期限一到,她便可以来找我,为我的女儿和他的儿子举办结婚庆典,现在期限到了,她又来了,你说,这件事儿该怎么处理才比较好呢?”
宰相则不置可否,只是依皇上意思,马上将阿拉丁的母亲带到接待厅,来见皇帝。
阿拉丁的母亲进来后,便倒地磕头,大声祝福皇上万寿无疆。
然后说道:“我的皇上,您还好吗?您说三个月后让我来,现在我来了,那么,是不是可以让布都尔公主同我儿子结婚了呢?”
皇帝听了阿拉丁母亲的要求,一时有些为难,甚至感到害怕。一方面,他对阿拉丁母亲的那种贫贱和卑微的样子,实在瞧不起;可另一方面,又因为她上次带来的那份礼物又是那样的名贵,全是稀世珍宝,所以他才答应了她的请求。可现在,如果将公主嫁到她家,他又怕委屈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如果不嫁到她家吧,那些珍宝……皇上无奈,于是悄悄地问宰相:“你能想出什么办法打发走她吗?我以前确实说过,答应让她的儿子同公主结婚,因此还是挺有理由。只是,她的样子实在太寒酸了,我想这样的人家配不上公主。”
宰相恨透了阿拉丁,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凭白地搭上许多珍贵的聘礼,宰相心想:“我儿子都没能成为皇上的驸马,我怎么可能让这样一个又穷又脏的老太婆的儿子娶皇帝的女儿做妻子呢?那样的话,我儿子就太没面子了。”
于是宰相心怀叵测地、悄悄地在皇上的耳边说道:“皇上,您要摆脱这个老太婆的纠缠并不难,我觉得像这样一个贫寒的家庭,皇上没必要把髙贵的公主许配给他。”
“可怎么办才好呢?”皇帝并不知道宰相的坏脑筋,又说,“但是我已对她许下了诺言,作为皇上应该言出必行,我总不能不守信用吧。你说,该如何拒绝她呢?”
心怀鬼胎的宰相说:“皇上,我看这样吧,您不如在聘礼上出难题,让她进贡那些她们不可能有的东西,比如让她进贡四十个足金制成的大盘子,每个盘子里都放进她上一次进贡给陛下的那些名贵宝石,再由四十名白肤色女奴端着,四十名黑肤色男仆护送着,送进宫来。我想这样的一份聘礼,她是无论如也不能办到的,这样的话,您也就不必再害怕别人说您言而无信了。”
皇帝听了宰相出的主意,非常高兴,说道:“真主保佑!宰相,你真是足智多谋,这下一定能难倒她了。她是肯定拿不出这些聘礼的,所以,她也就只能自动解除婚约了。”
这样,皇上和宰相悄悄地嘀咕了半天后,告诉阿拉丁的母亲说:“你去告诉你的儿子,我一定遵守诺言,决不食言。只是,他得准备一份像样的聘礼,他要用四十个纯金的盘子,装满像上一回献给我的那种特大的宝石,而且要由四十名白皮肤的女奴捧着,并由四十名黑皮肤的男仆护卫着,送进宫来,这样,才能表示他对公主的真爱。等你的儿子把聘礼准备好,送进宫来后,我就会为他们举行婚礼的。”
皇帝的话让阿拉丁的母亲非常失望,在回家的路上,她心里想:“我可怜的儿子到哪儿弄那些宝物去呢?让他再去那该死的洞里去取宝回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即使他带回来的那些宝石能装满四十个金盘子,可是,那么多白皮肤的女奴和黑皮肤的男仆又到哪儿去找呢?就算是找得到,又怎么样才能让他们来为我们服务呢?”
一回到家中,妈妈就对阿拉丁说:“孩子,恐怕你和布都尔公主是没有缘分了,我看你还是把这份心思给断了吧,皇帝提出来的那种条件,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无论如何是无法办到的。”
阿拉丁一听这话,便急了,他问道:“又发生什么意外了,妈妈?”
“孩子,皇上这次接见我,对我的态度倒还不错,看来他对我们还不是太坏,可是那个讨厌的宰相,他好像和我们家有仇似的,当我向皇上问过好以后,又向他提出你和公主结婚的请求时,就只见皇帝先愣了一会儿神,然后就转头去问宰相怎么样,只见宰相在皇上的耳边嘀咕了好半天,然后,皇帝才答复我。”
接着她把皇帝索要的聘礼对儿子说了一遍,然后说:“孩子呀,虽然皇上说一定会对你实现诺言的,可现在看来,我们是不可能娶到公主了,因为我们不可能搞到他要的那些聘礼的。”
阿拉丁听了母亲的担心后不由心中暗笑,他说:“妈妈,您尽管放心等着娶儿媳妇好了,这些彩礼,不过是小菜一碟,其实不难。妈妈,您不用为这件事发愁,我自有办法对付他。现在,您先做饭吧,吃完再说。妈妈,您知道吗?我猜想,皇上对这门亲事不太满意,所以才要我准备这样的聘礼,目的就是不希望我同他的女儿结婚。依我看皇上自以为用这些聘礼就可以难倒我们。他老人家还要少了呢!妈妈,您尽管放心,这件事,对于我来说,是最简单的一件事了。”
然后阿拉丁趁妈妈去市场买东西时,赶紧回到卧室,取出神灯一擦,他的面前便立即出现了灯神。灯神说:“主人,您有什么事情,请吩咐吧!”
阿拉丁说:“现在,我需要你给准备一些聘礼,这些聘礼是:四十个纯金的盘子中装满珍贵的宝石,而且是从地下宝库中取来的那种大颗的宝石,这些装着宝石的盘子要由四十名白皮肤的女奴端着,并且在四十名黑皮肤的男仆护卫下,一同送入宫去,这一切都是我娶公主的聘礼,你千万记住了,它可很重要,就像我的生命一样重要!现在,你就马上去办吧。”
灯神说:“我记住了,主人,请您放心吧,一会儿我就会把您需要的一切拿来。”
它说完后就不见了。
只一会儿,灯神就回来了,而且还拿来了阿拉丁所说的那些东西。灯神将装满宝石的金盘子和男女仆人全都献在了阿拉丁的面前,然后说道:“主人,一切都已为您办好了,如果不够的话,请您再呼唤我吧。”
阿拉丁看了以后,很高兴地说道:“我暂时不要什么了,如果需要什么的话,我会再叫你的,你先去吧。”
阿拉丁的母亲回来后,发现屋子里摆满了皇上所要的彩礼,她高兴极了,大声说:“真是老天开眼,我真感谢神灯带来的一切!”
阿拉丁趁着妈妈高兴之时,赶紧说道:“妈妈,皇上这时还没有退朝呢,现在可是一个好机会呀,就麻烦您老人家再辛苦一趟,亲自带领这些男女仆人进宫,把皇上要的东西,亲手交到皇上的手中;这样一来,他就知道,无论他开口要什么,我都能办得到,无论什么!只要皇上明白了这一点,那宰相的话就不好使了。另外,我们也要让皇帝和宰相都明白,无论他们怎样为难我们,公主也一定会非我莫属!”
阿拉丁边说边推开房门让母亲带着仆人去皇宫送聘礼。阿拉丁的母亲在前面领路,婢女们头顶金盘,一个个跟在后头,而男仆们则分为两列,走在女仆们的外边,以保护那些奇世珍宝。当他们走过大街时,许多人都停下脚步看着这种豪华而有趣的场面,观看那些美丽的女仆。她们身上穿绫罗绸缎,全身上下挂满了闪闪发光的金银首饰,加上美丽的笑容,真是使人流连忘返。人们也隐隐约约地看见了盛在金盘中的珍贵宝石,尽管精致的绣花手绢盖住了它们,但却依然没有掩饰住那比太阳还要亮的强烈剌眼的光芒。阿拉丁的母亲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她带着队伍,显得是那样地骄傲和自豪。
街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他们都啧啧称赞着这些女仆们,认为她们实在是太美丽了,她们一个个都像头上顶的珠宝那样光艳夺目,耀眼极了。阿拉丁的母亲将送聘礼的队伍带进了宫内,宫中的侍卫全都看傻了,就算是在宫中服役多年的老侍卫,也从未见到过如此纯洁、姣好、美丽绝伦的姑娘呀,更何况,她们一个个都穿金戴银,更是显得光艳无比,他们还以为是仙女下凡到人间了。她们漂亮的衣服和她们头上顶的那金盘中辉煌夺目的宝石,都发出十分刺目的光,直刺得人们几乎睁不开眼。护卫官赶忙禀告皇上,来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送礼队伍,皇上心中大喜,立即让人把送聘礼的队伍带进大厅来。阿拉丁的妈妈带着男女仆人和那些珍宝,在宦官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厅内,她们一齐在皇帝面前跪下,大声祝福皇上荣华富贵万寿无疆。女奴们一个个把头上盛满宝石的金盘子极为轻盈优美地取了下来,捧在手里,放在皇上面前,又揭开盖在盘子上的手绢,然后两手温柔地交叉在胸前,悄然退到一边,恭恭敬敬地等待着皇上的圣旨。